这些都是因为问荇!
驱散掉鬼不光是张成的执念,也是他心头的梦魇,问荇就像魔鬼的载体,看似亲和的脸越看越可怖。
他在心里无数次想把问荇千刀万剐,甚至备了刀和许多符咒,就等着跳大神时,去对付问荇和鬼。
“不行!你得给个说法,之前我和我兄弟在你家地里晕过去,现在张成在你家门口晕过去,要是不管,还会有更多人晕过去。”
“那你们不去就好了。”
问荇半掩上门,语调平和:“我要吃饭,各位慢走,别在我家门口聚着了。”
他这话四两拨千斤,反倒激怒了吴强。
“我告诉你问荇,你死定了。”
“睡觉最好睁着眼睛,这事没完,我杀了你!!!”
他高大的身躯拦在门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问荇拍碎。
可他这样,正巧让其他人看不见同他身高差不多的问荇,有什么面部表情。
漂亮的青年刚还平静温和,却在此时微微眯起眼,突然露出个极具攻击性的笑。
问荇嘴唇微启,做了个极其明显的口型。
来啊。
“我杀了你!!!”吴强目呲欲裂。
“冷静,冷静,人家问小哥也没惹你啊。”
“哎哎哎,强子干嘛呢?”
“问荇,吴强这人就这样,你没事吧?”
失控的吴强被边上怕惹事的人拖开,还有好心的农户关心他。
问荇已经恢复了原本安宁的表情。
他状似有些害怕,但仍善解人意。
“我还好,吴大哥可能是心急了。”
“我不怨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道德绑架谁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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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大家担心补充下,外甥就是纯倒霉蛋外甥,不是情敌。
一片衣角
说罢,问荇眼疾手快关上了门。
“问荇,你他娘的,日!!”
门外吵吵嚷嚷了一会,终于是安静下来。
问荇舒了口气,农户们应该不会再来了,懒汉要是再来,打扰到工匠来修灵位,那就别怪他放鬼吓人。
毕竟他这宅子和地可是真有鬼啊。
“汪汪汪!!!”
他在家还没消停片刻,睡午觉的狗子突然剧烈地狂吠起来,甚至想要去撞开紧闭的院门。
问荇搁下扫帚有些意外,清心经只对鬼感兴趣,这大白天这么兴奋,倒是稀奇。
谨慎起见,他透过墙缝往外瞄了眼,没看到什么人,可清心经依旧在乐此不疲地叫着拍门。
他微笑着拎起狗子,压低声音威胁:“要是夫郎下次来问,家里怎么这么吵,我肯定会把你交出去。”
“呜呜…”清心经夹紧尾巴,声音变得委屈,可依旧锲而不舍往门上看。
“外面有什么?你这么惦记。”
问荇前脚推开屋门,后脚清心经就从他腿边溜过,精准地叼起一块粗布,摇着尾巴蹲在问荇面前,好似在邀功。
这粗布没什么稀奇,应该是拼接过不太牢靠,刚刚场面太乱,被撕扯下来了。
只是这颜色挺艳丽,普通人家衣着比这朴素,富贵人家衣服又比这干净,他印象里,只有刚刚那个哥儿神棍,好像穿着这种衣服。
而且神棍可能是为了彰显身份,衣服上片片缕缕布条特别多,应该这布就是从他身上掉的。
问荇收回目光,这布上也没稀奇玩意,清心经这是怎么了?
而且这哥儿压根就是替罪羊,看着普普通通,这么窝囊,肯定不会什么厉鬼。
问荇没理会它,一手抓着狗,一手合上门。
即使被抓起来,清心经还是不愿意松口,仿佛叼在嘴里的破布上面附着厉鬼,下一刻就会扑上来。
“松口。”问荇瞪着它。
“呜…呜!”
“松、口。”
问荇黑了脸,叼着人家哥儿衣角布,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狗这么变态呢?
要是这玩意扔他家,他可嫌心烦。
但看着清心经无辜的眼睛,问荇手上动作停滞住了。
他拿来块前几天从自己衣服上勾掉的布条,摆在清心经面前。
清心经这次看也没看,只是死死盯着问荇,好像在期待表扬。
“乖,张嘴。”
和狗说不清话,问荇费了很大力气,虚情假意表扬了一番狗子,还赏了点肉沫,终于从它嘴里取下了那块布。
这布邪门不邪门,问狗不如问鬼来得更直接。
黄昏。
“不对劲。”
进宝眯着眼,装作老成模样:“这布不对劲,大人,你从哪弄来的?”
问荇抽了抽嘴角,言简意赅:“地上捡的。”
“你直接说是哪里不对劲,别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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