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十三岁,一时心软,终於答应了。
「是我师叔见我寂寞,便将我遣下山去,说甚麽时候满足了再回去。」她笑了笑:「夜公子怎麽深夜来找楚南恣?」夜无冥的脸se立时黑了,道:「他的手下不让我离开。」路凝月一愣。
此时,声光一起,外面突然火光大盛。黑影飞腾,顾笙奔入了路凝月的宅子。「路姑娘……」他瞥到夜无冥,便急忙道:「夜公子,你赶快带路姑娘离开,外面民乱突起,这里不安全。」
夜无冥皱起眉,的确听到外面传来乱民的呼喊。「杀孽太多。」他问:「顾笙,二兄怎麽样?」顾笙道:「庄主已经领着刺客去了,让你们赶快走。」夜无冥闻言,便向路凝月看来。「姑娘,从窗……」路凝月已经跃上了窗户,背好了剑:「走吧。」她低声道,眼睛飘向了庄子门口处,迟疑片刻,终於决绝地转身,与夜无冥一起跃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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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恣站在金门庄最高的石墙上,俯瞰混乱的场地。刺客擅暗杀,这样一大帮人站在明火处涌来,於他们来说并不讨好。「沈央,门锁起来了?」桃花目中流转过一丝戒备。沈央点头:「庄主,伙计们早就把门窗封好了。」楚南恣眯起了双眼,在农民中扫视片刻。「有人放出了消息,说我们把夜无冥杀了,引起群愤。我们庄里有内贼。」
沈央默然。在这种时候,他也不能下甚麽定论。
楚南恣唇边渗出一个幽深的弧度,转身从高墙跃下,狐裘在风雪中狂飞。「去,往庄外淋些热油。」石墙不会起燃,要烧,也只会烧到外面的人。楚南恣悠悠转进了内院,笑意越深,走入了夜无冥的院子。
空寂一片,只有金石依旧。
楚南恣的目光刹那间变得冷冽。这是一场戏,而目的很快就要揭晓。他转身飞跃,落在了路凝月的寝室。一个丫鬟摔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x1。
他几乎是奔进了室内。
窗户敞开,上面有一大一小的脚印。
楚南恣站在原地,伫足看了一会,缓过一口气,笑了起来。「没想到目标是你们之一啊。」他细细去看,窗上的痕迹已久,风吹散了那些灰尘。然後,他转身,跃过高墙,从後院拉出了墨黑的马,浑身上下皆是凌厉的杀气。
他是出鞘已久的剑,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的锐利。
敢到他的地盘上撒野,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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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凝月与夜无冥并肩走着,打算往镇内b较繁华的大街去,找家客栈先过夜。路凝月观察了他一会,发现他手里紧紧抓着一根判官笔,脸上异常的沉着和严肃,简直有点火气。
「夜公子,这是怎麽了?」
夜无冥沉默了很久,才道:「把你送到客栈,我就要回庄子去了。」路凝月停在了原地。「为何?」夜无冥的脸在前方看不清楚,但她清清楚楚地听到他说:「因为百姓不应该是弄权者手上的筹码。」路凝月怔了怔,停下了脚步。
夜无冥回头看着她。蓝衣在雪地上犹为突出。
「夜公子,我们一起回去吧。」
她的脸上很决绝,眼睛若杏,自带一gu智慧的恬静。夜无冥刹那间恍了神,似乎相信了她的勇气。乱民四起,不是普通人可以扑上去劝倒的。他出生寒微,百姓的无助,他是t会最为深切,於是不顾一切要救百姓於水火之中。他拜师於以民为本的门派,但不久之後,他已经知道,上至掌门师父下至新入弟子,无一人不以个人安危为先。
这是他一生以来,首次有人那样安静地站在他身边,说,我们一起来吧。
刀光剑影是这时露出锋芒的。
他回过神来时,他与路凝月已被人包围了起来。七、八个卫士模样的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子,眼神如电。其中一人身形像个大汉,粗声道:「果真是玲裳山的人。」一众卫士便合围过来。
夜无冥一急,ch0u出判官笔,便格挡数下,转动指尖,笔头飞快地点在卫士的手上。卫士们手腕一疼,险些握不住大刀,堪堪退了几步,夜无冥已经飞身而起,猛然踹在两人的x口上。那二人喷出鲜血,闷哼一声,倒在雪地上弹动不得。夜无冥笔尖再转,已点向另外奔来的两人,一推一擒,二人手腕脱臼,叫了两声,被他踢入了雪地。
他回过头来,却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
路凝月往後退了飞跃,四个卫士靠拢过去,又不下刀,只是伸手来捉拿她。她居然……在跑?堂堂玲山关门弟子,不亮出那独步天下的剑法,竟然在跑?
夜无冥正要过去,不料背後的伤口一痛,竟被那些倒地的卫士击了一拳。前两日遭的罪翻滚而来,他险些站不住脚,本能地反手刺进判官笔。那卫士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追着路凝月的卫士一怔,那领头的大汉立时回头,大吼一声,回身来打夜无冥。路凝月轻呼了一声。她的指尖0向自己背後的剑,只是按在剑柄上的手,始终无法发力。
夜无冥被大汉一脚踹在x口上,那人粗声喝道:「不知si活的家伙!」提刀便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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