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从未见过你?你犯了何事被关进来的?”
这男子看样子在狱里关了不少时间,一身囚服已经穿得又黑又脏,脸上也糊了一层脏东西,看不清本来的模样。
景王虽然受惊,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番,心中自有了猜测,轻叹一声道:“大约是和誉王密谋造反吧。”
对面的囚犯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就是誉王,我怎的不认识你?”
果然。
这一回答全然符合景王方才的猜测。
看来,这场戏是吴帝要做给太后和誉王看了。
“你被人冤枉了。”见景王不再说话,誉王站起身来,敲了敲狱栏,“来人!”
狱卒很快来了:“什么事?”
誉王虽然身穿囚服,说起话来仍然不减王爷的气度:“你去把典刑司的周琊找来,告诉他,抓错人了。”
“你说他?”狱卒看了眼景王,“不可能抓错。”
初探口风恐白遭一罪
阴冷的牢房内,两位王爷隔着走道相对而坐,却都没有再说话。
誉王一双被凌乱的头发半遮半掩的眼睛仍盯着景王,却不似方才那样满是赞叹和惊奇,反而充斥着怀疑与戒备。
显然,刚才狱卒的一番话让他产生了猜疑。
景王倒仍是一副坦然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啃着一个十分寡淡无味的馒头,并不急于搭话、探查。
虽然他早已被这脏乱的牢房弄得有些不舒爽,但面上仍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这让誉王更怀疑了——一个被怀疑跟他勾结造反的人,进了这里竟然还吃得进去?
要么他是皇帝派过来的走狗,要么就是脑子不太正常。
“这位俊俏的公子”誉王终于先开口了。
“晋苏。”景王温和一笑。
“晋公子,为何你会被怀疑与我勾结呢?”誉王问道。
景王将干硬的馒头慢慢咽了下去,才惜字如金道:“不知。”
说完,便又用葱白纤长的手指掰了一小块馒头,送进嘴里。
他吃东西的样子一贯的慢条斯理,十分赏心悦目,誉王一时看得有些发愣,过了一会儿见他没有了下文才又问道:“跟我勾结可是要杀头的罪名,你怎的不害怕?”
“杀头?”景王眉间挑了挑。
誉王还以为他害怕了,却见他又摇了摇头道:“那可不太好看。”
誉王:“”
这是考虑好看不好看的时候?
可能真的是只长了张俊俏的脸,脑子不太好用吧。
见誉王默然无语,景王这才“大发慈悲”地说了正常话:“你不还活得好好的嘛,你都没杀头,我又怎么会呢?”
“哼!”誉王轻哼了一声,“时间早晚的问题,戚渊渟现在不动我,不过是想给天下人留个孝贤的好名声罢了,他这人城府极深,兄长们一个个都死在他手下,又怎会容得下我?”
这话中的讯息很多,景王默默消化了一会儿,想起颜如卿说过的话——陛下对誉王从前也是好得很只不过总还有些伤心。
这两人的说法分明是有些背离,他不知两人的话中都有几分真假,有心往深了探查,却并不急着追问。
景王这样的态度反倒让誉王的戒心略微收了收,许是太久没人说话,竟顾自说道:“众人皆以为他待我是极好的,可谁知道呢?帝王之心冷寒,不容人。”
拥有一颗帝王之心的景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谁说不是呢。”
誉王:“”
景王本在说自己,见誉王似乎以为自己在认同他的话,便顺水推舟道:“还没介绍我自己,我是陛下新进的贤人。”
贤人
誉王立马了然,道:“你这么俊俏的公子,这么快就失了宠吗?或者是你太俊俏了,惹人妒忌,所以有人害你?”
景王胡乱地点了点头。
“他竟不能保你!”誉王说着咬牙切齿起来,“冷血、无情,不怪我要将他推翻!”
这充满恨意的话语和神色让景王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猜测——这誉王是不是真的只是憎恨戚渊渟,而不是中了蛊
这可
景王不禁低头望了望脏乱的牢房。
这可白遭罪了。
正在这时,牢房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几个狱卒从外面走了进来,打开景王的狱门:“起来,司长提审!”
遭私刑景王容貌被毁
景王略皱了皱眉,便也顺从地从地上起来,正要抖一抖衣摆上的尘土,双手就被狱卒捉住,挂上了沉重的镣铐。
这可真是人生中第一次。
景王不知是觉得可笑还是新奇,竟轻轻晃了晃镣铐,听着它碰撞的声音笑了笑。
对面本想说话的誉王:“”
大约真是脑子不太好用。
“走!”
景王被两个狱卒押着推了出去,一路上七弯八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