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绞痛把江芷谕从梦里拽了出来,那一瞬间是极度痛苦的,她按着胸口缩成一团,从喉咙里溢出几声低吟,缓和了好一会江芷谕才有力气睁眼睛,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放在床头柜上的心电仪屏幕上,哪里还有代表生命特征的波浪线,一条条直线重新唤醒了那股绞痛感,来的快速又猛烈,身上的毛毯随着她再次蜷缩的动作滑落在地面,疼痛麻痹了一些神经,比如她忘记了自己睡着前根本没有盖毛毯,比如她压根没注意到床上空无一人。
一种迷失在梦境里看着舟游一次一次在她面前死去的无力感让江芷谕再提不起一丝力气,她捂着脸啜泣,因为痛,因为接二连三的失去,泪水打湿了手掌,模糊了视线。
“主人为什么哭?”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大概再给她三年也不会忘记,江芷谕抹了一把眼泪,舟游就跪坐在沙发旁,离她很近,那双眼睛正疑惑的看着她眼角的泪水,不明白为什么江芷谕要哭。
江芷谕抽噎着伸手去摸那张令她难以忘怀的脸,他瑟缩了一下,似乎是害怕江芷谕打他,但最终还是没躲,于是那只手轻轻的怜惜的贴上去,温热柔软的触感真实的不像在梦里。
“舟游,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江芷谕喃喃道。
舟游诧异了一秒,他的表情似乎很难以置信江芷谕会说出这种话,江芷谕没有等到回答,只是看见舟游侧过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沾满泪水的手心,然后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拱进她的怀里,江芷谕摸了摸,内心受到了安抚,如果是梦的话,那她期望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舟游慢吞吞的爬上沙发,动一下就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江芷谕,见江芷谕没什么太大的排斥感才躺到她旁边,江芷谕突然觉得舟游很可爱,等他和自己面对面挤在沙发上,江芷谕就玩他的脸,捏他的鼻子,逗的他气鼓鼓的敢怒不敢言,从前他哪里做过这种生动的表情,江芷谕难免也想多看看这样的舟游。
舟游陪她在沙发上窝了好久,他搂着她的腰,额头轻轻蹭着她的锁骨,像是要钻进她的身体,江芷谕抬起他的左手,那里的还缠着厚厚一层的绷带,她心疼,眉头微微下撇,声音温柔:“还疼吗?”
舟游抬头看她,点了点头脸上尽是委屈,糯糯的语气跟小孩一样:“疼…主人吹吹……”
于是江芷谕真就隔着那缠着好几层绷带的手腕吹气,舟游在一旁乐呵呵的笑:“主人,你真傻。”
然后江芷谕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恶狠狠的盯着他,舟游不敢笑了,像条小白鼠一样任人宰割,江芷谕故意严肃起来吓他:“你说谁傻?”
“狗狗傻……狗狗傻……主人别唔———”江芷谕压了下去,堵住了舟游接下来的话,唇瓣挨着唇瓣,一时浅尝辄止,一时贯彻深入,舟游的双手软软的搭在她的后颈,两人的鼻息打在一起,加深了暧昧的气氛,舌尖纠缠着舌尖,打架般吸吮掠夺对方口腔里的空气,舟游被吻的动情,鸡吧硬梆梆的抵着江芷谕的胯,江芷谕微微抬眸看他,只见舟游眼神迷离的喘粗气:“嗯…狗狗好想要……主人你都好久没有肏过我了……”
“乖,今天不行。”江芷谕拂过他耳畔的碎发,她怎么不想肏他,她想占有舟游的心几乎快要盖过理智,但她总觉得一用力舟游就又要消失了。
舟游也一如既往的乖,江芷谕说了不要,他虽然难受得不行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于是为了不点火,江芷谕把舟游抱回病床,替他掖好被角,俯身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在这里乖乖的,我去叫医生给你做检查,好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嗯都听主人的”江芷谕又吻了一下被她吸得饱满红润的唇,舟游呼吸一颤,双手扯着被子遮住蒸腾着热气红彤彤的脸颊,留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江芷谕,原来幸福是如此的令人上瘾,却又因为一场梦让它变得虚无缥缈。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飘飘摇摇的坠落在窗台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白被,视线所及之处,大多是那如梦境般刺眼的白,江芷谕心口悸动惴惴不安,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舟游在一旁叫她,喊了几声江芷谕都没听见,还是舟游坐起来扯了扯她的衣摆她才回过神。
“主人,你怎么了?”
“没事,我去叫医生。”舟游担忧的神情像一剂强效镇痛剂,身体上所有的不适在一瞬间统统消失了,她勾起唇角给了舟游一个安抚的眼神,把他重新按回床上用被子盖的严严实实之后才离开。
在江芷谕强硬的要求下,舟游这两天从头到尾都被完完整整的检查了好几遍,连医生都颇为无奈的劝说江芷谕赶紧去办理出院,再不去就要赶她走了,舟游也适时地在她耳边弱弱的附和一句他想回家了,江芷谕才作罢取消掉脑子里还要给舟游再做几次全身检查的计划。
办出院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总是东一趟西又一趟,从这栋楼到那栋楼,风风火火的跑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江芷谕却没有一点不耐烦,开车驶离医院时,她不免嗤笑了一声,笑自己的疑神疑鬼,梦里才不会有这么真实的感受。
舟游被江芷谕的笑声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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