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凤把陆壬关了起来,对外称他犯错受罚禁足宫中,不许任何人探视。
这次的“禁足”与以往截然不同,陆壬能活动的范围只有起居的房间和外面的院子。宫人们整天盯着他,不论是在洗澡、如厕还是睡觉,他们都在陆壬五步远的地方,沉默地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唯有在陆?凤来的时候才会离开。
陆?凤这样做,并不是单纯为了防止陆壬自杀。就像驯兽的人去熬鹰驯马,他在拿他惯用的手段来对付陆壬,想将他变成顺从的玩物,来满足他作为上位者的欲望。
原先才到这个世界,陆壬对着陆?凤畏惧、服从,可如今他反而不那么畏惧,也难以去服从了。
陆壬知道陆?凤对他还没玩够,不会轻易让他去死;陆壬也知道陆?凤能把算盘打在他身上来,并不是陆?凤对他有多在意,相反,陆?凤能这样对他,只是因为他能随心所欲地决断陆壬的人生。在这个封建的世界里,即便陆壬身为王爷,在皇帝面前,也是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禁脔。
好多天都没有出太阳了,天气暗暗地阴沉,陆壬在院子里不紧不慢地闲逛,宫人们跟在后面,谨慎地、防备地看着他。
陆?凤不在这里,但这周围都是他的耳目。
陆壬被陆?凤关了两个多月,如今已经是临近初冬。这段时间陆?凤对他的控制越发疯狂,甚至禁止宫人在他面前出声,让陆壬只能听他说话、只能和他交流。陆壬被置于这样逼仄沉默的牢笼之中,每个宫人都想机器一般冷漠死板,只觉得压抑难受。不得不说,陆?凤实在很有精神控制的天赋,但凡陆壬不够清醒,已经被他击溃了心理防线,成为了他驯化的玩物。
这天,陆?凤又来了。
他之前每有兴致,便过来对陆壬凌辱亵玩,而陆壬总是想方设法地反抗。
他嫌陆壬不上道,罚了几次,可惜陆壬向来死性不改,依旧是让他败兴而归。
于是这次,陆?凤带了一个人来。
宫人们照例将房门关上了,这天天气不错,午后的阳光从窗外而入,照在了卧榻和几案上,一室之中,只剩陆壬、陆?凤和一个端着漆盘垂目而立的太监。
陆?凤显然心情颇好,他倚坐在榻上,以手支颐,十分自在地欣赏着陆壬戒备的模样:“小九,朕知道你禁足多日必然无趣,今天特意带了个阉人给你解闷。”
那太监是个二十出头、苍白消瘦的青年,像是刚生完一场大病。他端着漆盘向陆壬行礼,漆盘里是一匹血红的绫。
“仆秦牧,拜见九殿下。”
“解闷?”陆壬冷笑着道:“我该谢谢陛下的‘好心’么?”
“不,小九,真正该道谢的可是他,”陆?凤抬手指向跪伏在地的秦牧,语气带着玩味:“之前在猎场,小九可是和朕一起救过了他们兄妹的性命!”
陆壬这才看向了那个叫秦牧的太监,他也抬起了头,这人瘦得都脱了相,眼神却凌厉不屈,与陆壬视线相交间,他眼神忽然一震,似乎带着极其深重压抑的仇恨,但很快他就低下了头。
陆?凤这时道:“秦美人以身相许,已经报了朕的救命之恩。朕想着不能委屈了小九,可惜这秦牧又无以为报,没办法,朕便帮了他一把,让他净身为奴来给小九报恩了。”
陆?凤的语气风轻云淡,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陆壬这才知道秦牧的种种怪异从何而来,原来他不是那些自小净身的太监,而是受了腐刑,被陆?凤弄成了阉人。
“陛下把他带来是想做什么?”陆壬握紧了藏在袖中的一片碎玉,后退几步靠在了博古架上,防备着这两个人的动作:“陛下是想看我们二人相斗,给您逗趣么?”
“相斗?”陆?凤惊讶得声音微扬,笑着问:“秦牧,你与小九相斗的话,谁会赢?”
“九殿下并不会武,与仆相较毫无胜算。”秦牧问。
“既然如此,”陆?凤瞬间冷下脸,不耐烦地向秦牧喝道:“怎么还不动手?”
眼看离间这二人失败,陆壬已经处在了劣势,见陆?凤如此悠然,他心中明白,眼前的秦牧必然是身手了得。
当秦牧起身扑向陆壬的时候,陆壬才意识到,秦牧的身手竟然敏捷到了令人恐怖的程度,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避开,秦牧已经扣住了他的臂膀。秦牧外表的消瘦虚弱不过只是伪装,扣住陆壬肩膀的手好似钢爪,竟然让他丝毫挣脱不得。慌乱中陆壬拼尽全力挥动碎玉片扎向他的脖子,本以为至少能鱼死网破,却不料才抬手,就被秦牧点中罩门,一阵灼热的麻痛便从手肘传至陆壬的指间,整只手瞬间痛到僵直,碎玉片脱力飞落在地,而他已被秦牧扼住了后颈,双手反剪摁在了榻上。
“小九,怪朕没有告诉你,秦牧出身江湖,最擅长打打杀杀,如今虽然没有武器,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看到小九你如今这样,真不枉费朕一番苦心,专门为你挑了他。”
陆?凤本就坐在榻上,说完好整以暇地看向陆壬。
“陆?凤,你真恶心!”陆壬挣扎着要从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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