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放到了床上。
然后他的手再往下走,探进丘壑之间,有湿热柔顺的触感。
“我弄过了。”裴慎声音很低地告诉他。
聂长安还是检查了一下。许是膏脂用得够多,两根手指稍微用了点力气就推到了深处,他又分开手指,在内壁四处揉摁,进一步确认:这次确实扩张得很好。
聂长安抽回了手,揽到了裴慎腰上。刚才裴慎被他用手指插得双腿发颤,反复绷紧又松开地蹭着床面,在他最后一下旋转手腕时,收拢了膝盖蹭到他腰侧,带得衣带弛开,下摆向两边散落,所以倒是省得解了。他往前跻身,性器抵到了入口,随即被含住。
“嗯……!”裴慎微皱了下眉,随即转开了脸,轻轻启唇吐息。
聂长安也呼吸不匀,底下又硬了几分,胀得身下的人一挣,他不禁再一挺腰,就挤进去了大半头端,又生生刹住。
每次总是开始时最艰难。好在裴慎的表情只是隐忍,并非痛楚。聂长安低头看向结合部位,刻意缓慢地往里送去。油灯隔着纱帐投来的暖光昏暗,裴慎腿根腰腹都收紧了线条,皮肤沉在阴影里,偏又泛起一点鲜润水光。聂长安的手从裴慎的腰际滑到髂骨上,沿着腹股沟触到了立起的性器根部,抚弄了两下。
再往后就是被凿开的那处,穴口被撑成单薄浅红一圈,箍着柱体一分一寸地填入,拓开湿漉漉黏膜和柔嫩温热肉壁。
“都进去了?”裴慎低声问。他应该是凭记忆和感觉估计的,但可能因为近期没做,估计出了错。
聂长安回答他:“等一下就好。”小幅度抽插活动了几次,才压实了最后一寸软肉,深入进去。
裴慎蓦地攥紧了床单。聂长安又俯身下去,一边在他嘴角下颌啄吻,一边轻拿轻放地试探。他动作得和缓而周到,每下都徐徐贯入到双丸碾上穴口,再后撤到只留前端,进出间刮蹭着,照顾到腔内每一处。这样没几下,便碰对了地方。
一碰那处核心,肉壁蓦然裹着性器蠕动收缩起来,夹在他腰侧的大腿也发抖,身下人双唇猛地吮住了他的,要从他胸臆里讨一口空气似的。再照着敏感点细细研磨一阵,裴慎才缓过气来,发出声音:“可以快点。”
聂长安嗯了一声,直起身来,再抽插时就加了力气。
本来润滑就做得到位,加上交合中泌出前液混合肠液,弄得越插越湿,动一下便有明显的水声。也是逐渐被捅开了,褶皱都被熨平,虽然里面吸得紧,内壁却润泽滑腻得丝绸一样,驯服地任人磋磨。他这样大开大合地进出,几次不小心滑出来,骤然惹得裴慎鼻息急促,眼睫潮湿闪烁。聂长安察觉,握着裴慎的腰把人按回自己性器上,道:“需要抬高些。”
聂长安往前跪了跪,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托起了他的臀部,提到了自己跪坐的大腿上,然后往深处撞去。
裴慎下半脊背都落到了聂长安腿上,头颈倾斜着后仰入被单里。聂长安再一提腰,他下半身便被带着拉高,膝弯也被握住了,仗着腿长才能继续踩在床面上,勉强固定住身体重心,可接着就被顶得一再往床头方向滑去,不得不伸手撑住床屏。
聂长安腾了一只手过去,护在他头顶。
他正被入得神色恍惚,只顾盯着聂长安的脸,忽然竭力用手肘撑起身来,另一只手拉下聂长安的头颅,仿佛是被欲望牵引,迎向后者的嘴唇。聂长安感到姿势变化间,体内柔韧地束紧了,刺激得铃口酥麻之极,触觉越发鲜明,精囊随之抽动,小腹更酸胀得够呛。他咬住牙关停了下来,脖颈扬起,嘴唇在那两片送上的嘴唇上交错着摩擦过,仰头吸了口气。
裴慎一个哆嗦,勉强开口问:“怎么了?”
聂长安声音发哑:“你里面太舒服了。”
裴慎视线游移了一倏:“……我知道了。”喘了口气,指尖拍了拍他起伏的胸口,“……继续啊。”
待聂长安继续起来,裴慎腰又软了,往后倒了回去,任他往深处撞,穴里一下下吞吐,喉中断续溢出低吟。一开始是似喘息似呻吟的气声,随着他的顶动起伏着,后来喘到了极处,终究漏泄了真声,虽然咬着口唇,还是压抑地低叫了出来。再到后来,聂长安动得快了些,声音就止不住地连绵成片,被反复咬啮的下唇红润得快要渗血。
聂长安低头覆住了那片嘴唇,性器也顶上了深处的软肉。裴慎含混地拔高地叫了一声,大腿弹动,腰弓起来迎合,脊背绷紧。双手攀到了他肩上,指尖收了几次都没抓下去,最后用力扣在了自己掌心。
“唔……”聂长安闷哼一声。裴慎射的时候浑身发着抖,体内吸得更紧,下身直往他的性器上送,失控地又绞又缠,顿时吸得他也射了出来。精液一股一股浇进去,又激得内里痉挛了好一阵,才放开了他。
两人喘息都乱到了一处,良久慢慢平复,分了开来。聂长安被快感冲懵了,现在恢复了神智,有些懊恼起来。本来是没打算留在里面的。
也只好伸指进去,拓开刚合拢的穴口。因为射得太深,他屈起指节翻搅寻找,这具高潮过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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