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到厨房台面上。
“没有哥帮我撸我根本射不出来。”
刚才的电影他一定是看进去了,我想,哥的嘴巴笨,不会说好听话,不会叫我弟弟,不会大声呻吟,不会说很喜欢我,连亲嘴都要等他爽过才舍得把舌尖吐出来让我瞧两眼而已。
不过接吻这一课他大概没好好学,学着演员的样子张大了嘴,近乎献祭向我敞开,不得要领,被我吮得舌根发麻,喉咙挤出哀切的呼声,膝盖顶在我的肚子上,用尽力气想逃离掠夺。
“你说对了,哥。”我直勾勾盯着他,让他正视那只被监禁的欲兽,“我老早就想这么干你了。”
真好笑,我也实实在在地笑起来了,蒋云程身体微微后倾,肥屁股不自觉向后挪动。
蒋云程还有怕我的一天,我用舌头舔他的左脸,和真正的大型犬没什么两样,最终咬着耳垂低声道,“我希望你自己想起来。”
这是对他的惩罚,是我包含愧疚的补偿。
作为他的亲弟弟。
“不,”十九岁的蒋云程冷酷地否定我——是的,是冷酷,我那是第一次在我哥眼里看见那种轻慢的嘲笑,眼睑拆下某种在他人面前隐形的约束,松懈下来遮挡瞳仁上方用以伪装的高光,“我们不是兄弟,蒋逢川,自始至终蒋家只有你这一个儿子罢了。”
“你举着奖状跑回来的样子蠢透了,我甚至懒得配合你演什么兄友弟恭。”
“跟你比?你拿什么跟我比?拿八百一节课的数学补习班?还是用你不足五百的总分?”
“蒋逢川,”他站起来,在一步远的地方俯视我,“你别太可笑了。”
拳头挥在蒋云程脸上的时候我还懵着,但我的第二拳已经落下了,他朝后面倒,撞塌了桌上的参考书,撞歪了书柜,薄薄厚厚的书掉下来砸在他身上头上,我跟上去抓他的领子,第三拳落下去蒋云程的嘴唇已经出血了,我分不清了,他似乎尝到嘴里的血腥味,胸腔震动着无声咧开嘴笑。
第四拳却没落下去,我被老蒋拽开压在地上,他的膝盖紧紧压在我的背上,我不甘心,嘶吼着蒋云程的名字,尖叫着我要杀了你。
周女士抱着蒋云程哭,我被老蒋压在地上,一只手折在后腰,另一只手在打救护车。蒋云程就那么躺着,皱眉摇头,接着拧身吐在旁边,酸臭的呕吐物里掺了好多血,我也痛得要命。
那是我有记忆第一次哭那么痛苦,喉咙吞了滚烫的炭块,头也痛身上也痛,明明挥拳的是我,痛的却也是我,肚子里像是有座石磨,把我的心肝脾肺的每一寸每一段都搅烂碾碎,被蒋云程一个淡淡的眼神划破,溅成一地的烂肉脏血。
不,不对,不是蒋云程。
不应该是蒋云程,应该是哥,他应该是我哥,带我打球给我讲题的,我的亲生哥哥。
他比我大八岁,会帮妈妈做家务,会给我留一道细细的台灯光。
他是年级前五,有清俊的身体和样貌,有含羞的女生给他递情书和零食。
他是我的亲生哥哥。
不是蒋云程。
周女士打了我一巴掌,很痛,指甲划出一小道血口,我第二天还是顶着那个巴掌印去上学。班主任是个年轻女人,早自习后把我叫到办公室,递给我一块巴掌大的敷料。
“贴在脸上吧。”她原是想我自己来,大概是我这副样子太可怜,轻轻叹口气,站近了亲手帮我贴上那块敷料,有一丝凉,大概是有什么镇痛的药物。她动了动唇,似乎想说点什么,“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
“张老师,”我哥还在医院,老蒋说是轻微脑震荡,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家里现在只有我,老蒋只有晚上回来一趟,我守着黑漆漆的大房子,写完作业安安静静悄悄爬上我哥的床,很软,又很冷,“我哥不喜欢我。”
张雅没想到我这么直白,坐下拍拍旁边的凳子:“坐下,慢慢说。”
“我哥不喜欢我,他不想跟我做兄弟。”
放学还是老蒋来接,我畏惧看见我哥那双晦暗的眼睛,还是小声说,“我想去医院看我哥。”
“去干什么?再跟医生打一架吗?”老蒋还没训过我,心里也憋着这股气,掉了头却嘴上却不饶人,“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个打架的料,你哥右边两颗牙差点打掉了,大臂骨折,还好是左手,你要是耽误你哥竞赛你妈就疯了。”
“爸,”我很少这样叫他,但蒋云程的笑让我猛然意识到我还是个小孩子,不光是年龄,是一种呵护起来的烂漫,一种幼稚的自我,我远没有生长出匹配年龄的精神,所以蒋云程才会蔑视我,嘲笑我,漠视我,“你们为什么要生我?明明连上初中的哥哥都没精力照顾。”
老蒋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在红灯前猛刹,后面的车恨不能撞上来似的鸣笛。
“你那会儿还不记事儿,咱家小生意好了些就想把你哥接来,毕竟你姥爷身体也没那么好。”
“那阵刚忙过,咱家开了第二家小超市,你妈妈出了月子就连忙把你哥接过来了,转学手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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